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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剛與《滾滾遼河》

紀剛照片

  紀剛,本名趙岳山,民國9年(1920)生,遼寧省遼陽人。高中時期,對當時盛行之行為主義有所憧憬,欲報考北京大學或清華大學哲學系,但因「七七事變」無法如願,故投考遼寧醫學院,轉以醫學研究作為建構行為主義的基礎。在就讀醫學院時,紀剛與同學組織「覺覺團」,加入東北抗戰機構。畢業後,仍繼續從事地下抗日工作。戰後,曾當選遼北省參議會副議長。

  民國38年(1949),因戰情急轉直下,紀剛隨海軍輾轉來到臺灣,並回歸本行於臺南行醫。歷任臺南陸軍八○四醫院內科主任、小兒科主任等職,後於臺南開設兒童專科醫院,現長居美國。

  紀剛同時兼具作家與醫生兩個身分。在醫學生時期,便撰有〈出埃及外記〉、劇本〈虹霓〉等文。民國33年(1944),他將歷年抗日活動之私人信件,輯為《火舌集》,連同〈虹霓〉及〈夜行人〉(長篇小說),由《東北通訊社》秘密出版。來臺後,則著有散文集《諸神退位》、《做一個完整的人》,以及代表作─長篇小說《滾滾遼河》。

  《滾滾遼河》先於《中央日報》副刊以本名趙岳山連載,後由純文學社發行,暢銷近三十年,擁有難以數計的讀者,更於民國59年(1970)獲中山文藝獎。然而此書之構成,卻是歷經好幾個階段的修改,以及同志之間相互校正與討論才得以問世。在內容上,本書真實記載東北青年地下抗日工作,並與主人翁紀剛之感情故事,雙線編織而成。書中點晴名言,「生命寫史血寫詩,革命誤我我誤卿」,完全道出在大時代下,東北青年男女面對國家民族(大我)與兒女私情(小我)時,抉擇的情感掙扎。該書後來更改編為電視劇《遼河戀》,於民國66年(1977)由中視播出。

  縱使紀剛因此書名滿文壇,卻從不以「作家」身分自居。紀剛自謙撰寫《滾滾遼河》,「原不是要寫一部文學作品,只想用小說的形式記錄一個時代」,而他僅是誠實記錄下當時「那麼一群人」所做的「那麼一回事」罷了。

  《滾滾遼河》不只是紀剛對東北現地抗戰那段歷史的見證,由此衍生出的「群我文化觀」,更成為日後寫作的重心。他以此文化觀點談人論事、評古鑑今,發表許多單篇文章,輯成《諸神退位》一書;赴美定居後,又於洛杉磯「中華之聲」電台製作「文藝春秋」講座,由文建會彙集成《做一個完整的人》一書。直至今日,紀剛對此文化觀的發揚仍不間斷。就如同其早年立定的志願般,作為「趙醫師」,他治癒了許多人們的生理病痛;作為「紀剛」,他則以自身力行的實踐觀,提供人生哲學、性靈上的依歸。

(左)林海音 (右)紀剛 1981年12月26日 台北:金石文化廣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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